苏简安不知道苏媛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不过她很期待。
她天不怕地不怕,木马流氓都不怕,但是怕苦,怕吃药。所以小时候她生一次病,全家都鸡飞狗跳,为了哄她吃药,别说是母亲和苏亦承了,家里的佣人都要使出浑身解数,可她总是有办法躲,躲不掉就跑,跑着被抓到了就抱着苏亦承哭,反正苏亦承最疼她了,肯定不会逼她的。
陆薄言本来是打算放开她了。
听到“吃药”两个字她就已经傻了,再看看陆薄言手里那八副药,想想药汤苦涩的滋味,她恨不得把药抢过来扔到河里去。
把两碗粥放到托盘上想端出去,却有人比她先一步把托盘端了起来。
陆薄言忍不住笑了笑:“刚才那么兴奋的跑出去找我,要说什么?”
一架白色的私人飞机赫然出现在她面前。
果然,他的车子在马路上七拐八拐,拐进了市区里的一个老巷弄。
她恍惚有一种错觉下一秒她就会被陆薄言嵌进他的身体里。
穿过步行街就是金融中心,哺育城市人的江水从金融中心蜿蜒而过,江的这边是气势磅礴的一幢幢写字楼和地标建筑,江对面的岛上是市中心的豪宅区,万家灯火亮起,远远看去星星点点又十分璀璨夺目,像夜晚的星空掉下来挂在了那边。
陆薄言从来没有这么挣扎过,更不曾这么费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
周末,秘书室和助理办公室俱是黑乎乎一片,他推开自己办公室的大门,迎接他的依然是一室黑暗,倒是不远处的江景夜色璀璨得有些刺眼。
陆薄言扬了扬唇角:“我不了解自己的老婆,那要去了解谁?”
她转身离开,出了酒店才觉得冷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,接住蒋雪丽的手,唐玉兰此时也匆忙走了:“苏先生,苏太太,这是我的慈善晚会,如果你们是来闹事的,麻烦离开,这里不欢迎你们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陆薄言看了看时间,十一点多了,“江少恺需要你陪到这个时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