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距离十点半，仅剩不到五分钟。陆薄言的眉眼像突然渲染了柔光，变得温暖而又柔软：“很快了。”

她没想到的是，睁开眼睛的时候会看到陆薄言抱着小西遇坐在床边。这么小的两个小家伙，是在她的肚子里慢慢长大成型的，现在他们终于来到这个世界，他们会慢慢的长大，叫她和陆薄言爸爸妈妈，长成和她们一样的大人。

沈越川拉过办公桌前的椅子，一屁股坐下来，“嗯”了声，说：“秦林可能会找你。”这是她最后的奢求。

萧芸芸拿过碗盛饭，边问：“妈，你今天怎么不做清蒸鱼啊？”陆薄言一边听着电话，一边向苏简安做了个手势，示意她等十分钟。

“你不用这么小心。”短暂的沉默后，沈越川笑了笑，但这抹笑容很快就淡下去，“‘爸爸’对我来说，是个很陌生的词眼。我刚出生的时候，见过他一面，但他很快就意外离世了。所以，我对他没有任何印象。”也就是说，她的哮喘，很有可能是从胎里带出来的。

只是想象，萧芸芸已经无法接受这个事实，眼眶一热，眼泪随即簌簌而下。可是现在看来，除了这个人，没有人能和陆薄言抗衡。